他以为他认识的,应该是那天下午从围墙上跳下来、朝他笑得张扬的少女,而不是从前那个怯怯弱弱、只看到江路北的人。
他以为,他们有了第一个两年,以后还会有无数个两年的,原来什么都是他以为。
他自顾自地说着话,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党雨这时候也听出来了,“你说的不会是江路北吧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不是啊。”党雨回答得毫不犹豫,连一点思考都没有,她面露疑惑,甚至还有点嫌弃,“我怎么会和他有关系?不对,我和谁也没关系啊。”
她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,可江枫眠还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,因为在她心里,他也是那个“谁”的其中之一,他也不算什么。
“而且我说的要走,不是出国,也不是要去哪儿。”她语气淡淡,“我要去的地方你找不到的,所以我才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求婚。”
江枫眠垂下了眸子,不自觉攥紧了拳,冷硬的戒指在他手心里硌的生疼,可他却浑然不觉。
党雨说完就又跑去数自己的可乐了,丝毫不觉得把江枫眠一个人扔在那里有什么问题,她眼里仿佛放着光,甚至难掩兴奋地弯腰亲了亲瓶罐。
她在房间里逛着,一时摆弄一下彩带,一时拍一拍气球,然后她发现了一件事,这个房间里,每一个角落都放了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