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早上调度员死了,先生。”
“你说的不是那个工作亭中的人吧?”
“先生,就是他。”
“你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人?”
“先生,你要是认识他,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,”有个男子一脸严肃地把帽子脱下来,将防水布的一角掀开,跟我说道,“他的遗容平静极了。”
“啊!这是怎么回事!这是怎么回事!”尸体又被小屋的防水布盖上,我把他拉住,失态地问道。
“先生,火车头把他撞倒了。全英国最熟悉这项工作的就是他了,可是不知道怎么了,他没有跟外侧的铁轨保持适当的距离。当时还是白天,他把打开的灯高举到头顶上。当隧道里钻出火车头的时候,他正好背对着它没有看到,然后就被撞倒了。列车驾驶员就在那边,事情怎么发生的他最清楚。从头到尾把事情跟这位绅士讲一讲,汤姆。”
那个男子身穿深色粗呢上衣,走回他刚刚站着的隧道口。
“我在隧道里转这个弯道时,先生,”他说道,“就看到站在尽头的调度员先生了,我似乎是用望远镜看到他的。不过那时减速已经来不及了,并且我晓得他从来都是很谨慎、很小心的。不过他好像没有听到鸣笛声,在火车向他冲过去的时候,我关上汽笛,使劲朝他大声喊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