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，楼清云的院里还点着灯。
她屈膝坐在床上，两手抱膝，头埋在膝头，看似无聊地前后摇着身子，但其实有些紧张。
今日所为，实在冒险。但只要能泼楼妙璇一身脏水，她也顾不得许多了。
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，她眼里亮起来，就警醒地抬头，望向门口，“碧罗，可是来消息了？事情成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却是传来萧意浓凉凉的声音，和慢慢进来的脚步声。
楼清云一慌，就随便披了一件单衣下床，给萧意浓行礼，“母亲。”
这一仗打得实在憋屈，萧意浓到现在都还是满腹的不痛快。一看到她，就不免有些心浮气躁，“蕊香院那出戏，是你搞出来的？”
楼清云一看她的表情，就知道事情并不顺利，不由收敛着问：“没有得手吗？”
“糊涂！”萧意浓怒声，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，却迟迟不忍落下。最后，还是颓然地放了下来，“你可知，就因为你这一时的糊涂，把为娘害成了什么样子？她楼妙璇欺我辱我也就罢了，就连你那个一贯心慈的祖母也跟我作对！”
“为娘这张脸，都让你丢尽了！”
“什么？”楼清云大惊失色，顿时明白了大半，只是还有些想不通：“这件事，女儿做得如此隐秘，她是如何知道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