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在一座偏僻的小山坡勒马商议.
秦桧和王君华被掼在地上.
岳鹏举使了个眼色,一名侍卫上前解开了绑缚他二人的麻袋,二人伸出头,重见天日,一个个鼻青脸肿.
王君华终究是女流,受了这番颠簸,已经面如土色,再也不敢做声,十分慌张.秦桧却大摇大摆,怒道:“岳鹏举,你敢枉杀朝廷命官?”
岳鹏举只问:“金兀术在这里的准确据点是哪里?”
秦桧自然知道此地已经是刘豫的势力范围,他已经认定,岳鹏举单凭手下这一二十人,根本不足以闯进去掳人,既然闯不进去,见不到金兀术,自己又有何惧怕?即便要回去调集军马也来不及了.他权衡形势,强忍疼痛:“岳鹏举,你目无王法,蹂躏朝廷大员.你说老夫跟四太子私通,有何凭证?”
“凭证?你夫妻在四太子府的所作所为,我妻子是亲眼目睹的.”
“既然目睹,何不禀报圣上?一切交给陛下裁定,陛下自会辨别忠奸.”
他语气里透露出自得,岳鹏举倒无法反驳.此事,花溶原来早已禀报赵德基,但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了.
秦桧在王继先和一些亲密的太监口里,早已知道花溶的密奏并不为赵德基所接受,而且,加上王君华在赵德基枕边所做的功夫,他更是有恃无恐:“岳鹏举,你若肯马上放了我们,一切还有转圜余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