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抱着儿子,呆呆坐在椅子上,动弹不得.
李易安也十分吃惊,进来的男子一身士人打扮,服侍华贵,头戴当地才流行起来的“山谷巾”,眉眼含笑,十分得意.他一进来就旁若无人,目光只死死地落在睡得十分香甜的小虎头身上.
花溶被这可怕的目光刺激得浑身一凛,竟比面对赵德基时更加恐惧,下意识地紧紧搂住儿子,背心冰凉.
来人徐徐开口,声音和笑容一样,谦逊又柔和:“岳夫人,久违了……”
花溶站起来,厉声说:“金兀术,你竟敢来我大宋临安……”
金兀术笑得轻描淡写:“这临安和开封,应天等地一样,从来都是本太子想来便来,想去便去.岳夫人,你记忆也太差了,难道竟忘了?”
李易安听出来人竟然正是当今宋金二国的第一权臣,第一主宰者金国四太子金兀术,惊讶万端,又惶恐万端.宋国行宫,金人来去自如,难怪支持赵德基议和的声音此起彼伏.
花溶紧紧搂住儿子:“你想做什么?”